學習與爭議共存：越戰報道講座二之一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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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你想報道越南的戰爭嗎？以下是你需要、也是我在1963年所需要的東西。堅固的皮靴、蚊帳、雨衣、醫藥包、刀、吊床、薄毛墊、水壼、能把這些東西全部塞進去的行囊──還有掛在我西貢市寓所門邊的一套制服。這些都得從西貢黑市弄來，因為美軍的政策是不會從軍方物資中為記者配發任何正式裝備。我們得在越南茂密潮濕的森林裏，自己背著這些東西，以及食物和攝影器材，有時要這樣子捱上好幾天。你必須年輕力壯，而且也得跟上士兵們的速度。 特別在早年南越軍方只能依賴美國顧問支持的時候﹐這場戰爭跟六十年代南越僧侶紛紛自焚一樣，變得極具爭議性。正正是這些顧問，透過主動接受訪問和給我們美國記者放風，令這場爭議愈演愈烈。他們當中最有名的是瓦恩上校（Colonel John Paul Vann），他負責在西貢市南面跟南越部隊合作，但他對南越軍方的領導方法和策略運用都不滿，常指責南越軍方高層腐敗、政府無能。 |
瓦恩認為應該與共產北越對戰，也認為如果新聞界對南越政府持批判態度，就能游說美國政府作出必要的改變、改善己方的戰情。我拜訪過他許多次，他塑造了我對戰爭的看法。 不過，瓦恩的評論卻激怒了美軍高層，包括美軍駐越南高級軍官哈金斯將軍（General Paul D. Harkins）。他革除了瓦恩，讓他回國。後來，瓦恩以美國援助計劃的文官身分重返越南，但他寶貴的軍事意見卻備受忽略。 在越戰早年，哈金斯將軍總是抱著樂觀態度，當中也反映出其上司、國防部長麥克納馬拉的判斷。麥克納馬拉曾在這兒跟甘迺迪總統和一名總務官員會面。然而，這種以為越戰早期形勢事事順利的觀點，卻受到新聞界的質疑。 《紐約時報》記者哈爾巴斯達姆（David Halberstam）、我所屬的《美聯社》分局局長布朗（Malcolm Browne）和《合眾社》的施漢（Neil Sheehan）尤其質疑官方對戰爭的看法，因為他們也同時報道日益擴大的僧人抗議運動。我為布朗的報道提供後援，後來他在1965年離開越南，我就接手了他的工作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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